看的人越来越少,散场时,寥寥剩下了我一个人,我从酒红色的软垫上坐起,抱歉地向关门的工作人员笑笑。
手中抱着未吃完的爆米花,焦糖色的中间泛着褐色色彩,浅黄色的外围冒着热气。
心中窘迫无比,寒冷的空气席卷全身,两颊的绯色湮没在刻骨寒意中,料峭秋风使我打了个寒噤,嘴唇瑟缩着,干涩的唇瓣上出现了裂痕。
走出影院后,他们再不相识,行同陌路。
秋风吹落一地黄叶,路灯讥笑着它的荒芜,焦卷的叶不复光彩,等待着泠冽的冬雪将它埋葬,温润的春风将它肢解,厄运在即,它无力地耷拉下枯黄的蔫坏的叶。
我看似荒唐地问落叶为何是落叶,世人都嘲笑我疯了,只有我知道这句话的深意。
沧桑的老树纹痕遍布,不复苍劲,我知道它明年会复苏,但那落叶,终是挽不回,枯了,落了,终回不到藏青色的嫩叶,换不来秋日的悲悯,告别昔日的繁华,病入膏肓的叶无力地呼出一口沉重的气,重重的氤氲在繁华都市上空。
她曾是玫瑰啊……
那曾妖艳的玫瑰,一颦一笑皆是浪漫,身边无数枝桠上的嫩叶上写着滚烫的情诗,如今玫瑰干枯,嫩叶消逝,情诗化作清风散。
姻缘,这么可笑吗……
曾钟情于夏日和尤克里里,满山的蜜葡萄和脆甘蔗,甜味在身旁缱绻,丢失了长眠的梦,曾迷恋过他的西装和熨的整整齐齐的燕尾服,被他的蓝领带拽地随他周转,被在他身上的尤加利叶香气所征服。
最终,耐不住考验的感情在一场恋爱电影中潦草地仓促地画上句号,白炽灯的亮起,宣告着我们的故事落幕。
我感觉我们的感情,就像爱情之树上的一株玫瑰,枯死在萧瑟秋日,坠落于无土平地。
那么谁,又是我们影片的录制者。(文/顾北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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