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深人静时,挑灯叹唐诗。”
走在历史的画廊里,两侧闪耀着唐诗的光辉。
君可见西有士人策马疾驰一日看尽长安花,东有美人含情脉脉回眸一笑百媚生,仅廖廖数笔,足以见“小邑犹藏万家室”之貌,使人不由惊叹连连。
唐诗,让多少人一夜梦回长安;108坊的长安,又让多少时代一日梦回盛世。
我们的唐诗,是时代精神的体现。
杜甫《忆昔》言:“稻米流脂粟米白,公私仓禀具丰实。”此为市井小民安居乐业,清官廉吏鞠躬尽瘁的盛唐气象,那时的主题是包容并进,人尽其才。
明人胡应麟《诗薮》也记:"盛唐句如`海日生残夜,江春入旧年’,中唐句如‘风兼残雪起,河带断冰流’,晚唐句则若‘鸡声茅店月,人迹板桥霜’。”,可明盛唐晚界限斩然,故知文章关气运,而非人力。这种神秘的气运,即时代精神。
我们的唐诗,也是士人形象的写照。
子美于《饮中八仙歌》就极好的绘制了一副唐代士人“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”的豪壮之图。无论是知章沉醉不知落水以至“水底眠”,美少年宗之“举觞白眼望青天”,亦或是李白“天子呼来不上船,自称臣是酒中仙”,都浪漫至极,潇洒至极,自信至极,令我得以窥见唐诗极高的思想价值:以道自任的忧患意识和刚正不阿的人格尊严。
功名欲望在即,个人意识更不得丢,若两者矛盾,只好留下一纸“丈夫未可亲年少”乘风而起,逆风而去。
我们的唐诗,也是情怀与意绪共生的唐诗。
早孟子就有言:“刑于寡妻,至于兄弟,以御于家邦。”,家族观,乡土观是中国代代相承的情感,自然也是诗中永恒的主题。
既有“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”之怀念,亦有“遍插茱萸少一人”之悲戚,既有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”之友情真挚,亦有“曾经沧海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之深情……
也正因其情感的复杂性,读唐诗,若求之过深,会导致穿凿附会,甚至走火入魔;若失之过浅,则难解味外之旨。这就要求我们要反求诸己,忖度他心,不可以“君子远庖厨”之态品读唐诗,也只如此,才可与之融为一体,真正梦回大唐。
我们的唐诗,复杂而进取,多样而兼容,浪漫而沉郁,如皓月当空,一船夜行,万山相随。
朱雀门在低吟,我听;诗歌在秦岭流淌,我唱。生于古老而神秘的长安,这片诞生了唐诗的长安,有怎能不抱“名动京师”之凌云志,遥想鹏飞九天?
终南山悠悠,一老叟唱着清平乐的调子……
梦回大唐……(文/妧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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