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一阵风,轻抚我心
被第一缕透过窗的阳光唤醒,睁开惺忪的睡眼,推开窗与清晨的山风撞个满怀,风中携带泥土和荷花的清香。
趁着我下楼,阳光也赶忙跃上青石板,照在门前的树上,在地上投下一片阴凉。我和奶奶在树下择红豆,大颗粒饱满的留作种子,小而瘪的就煮粥。我常常是静不下心来,一边择红豆一边缠着奶奶讲讲爸爸小时候的故事,清风拂过,树叶摇曳着让阳光钻了空子,从缝隙里穿过落到手心里、红豆间、脸颊上,照映我和奶奶的笑。我小手里只攒着五六颗红豆,嘴倒是因为故事的精彩而张得大大的从未合上。和快奶奶择出了瘪红豆,我从井里舀一瓢水,一路泼泼洒洒到奶奶面前也只剩下半瓢。泡红豆,需静待。
泡红豆时间长,我等不住,便要找些事做。老家好玩的地方多,门前清凉的小河,捉小鱼;屋后大片的玉米地,捉蚂蚱;屋旁小小的鸡舍,喂小鸡;哪怕单单是藕塘一带,我也能发现很多乐趣。
田埂是每年都要填的,越积越厚也越结实,踩在上面不滑也不会下陷。藕塘里栽满了荷花,粉的白的,半开的全开的,或高或低,和大而圆的碧绿色荷叶在一起,真可谓是:接天莲叶无穷碧,映日荷花别样美。荷下乘凉的小蝌蚪是我的好玩伴。随手摘一片田埂边上的杂草叶子,弯成一个小碗,随便在水下一捞,提上来时就是“满碗”的蝌蚪。“大中午的,田里的水多热呀,我送你们去小溪里吧!”这般想着,手捧着小碗,脚生云似的奔向小溪边。这么来来回回三五趟,热情劲儿过了,扔了树叶。自己累的气喘吁吁,恨不得也变成小蝌蚪在荷叶下乘个凉。
正午的太阳毒辣辣的炙烤着大地,树都耷拉着脑袋,柳树的叶子蜷着,我快速跑回家,坐在老屋瓦房里,穿堂风带来阵阵凉意,舒服极了。伴随着“咕嘟咕嘟”从厨房传阵阵红豆的甜香味,是在煮粥了,揭开锅盖瞬间热气袭面,伴随着红豆味,热气蒸腾掉了再看看锅里,不知是红豆染红了大米,还是大米在锅里追着红豆跑,转着圈,翻滚着,煮沸着。
听,是放锄头的声音,是在青石板上敲旱烟锅的声音,是爷爷回来了!我从井里搬出冰镇的西瓜,放在切菜板上,只用菜刀稍微点一下,便能听到“啪”一声,瓜就完整的分开,墨绿的皮火红的瓤,还有些西瓜汁留在了砧板上。分好后,拿给爷爷奶奶,自己也抱起一块,大口的吃起来,清凉和甘甜一起在口中绽放,把夏季的暑气一气赶出体外,摸一把嘴边的西瓜汁,又端起一块,白衬衫染成了粉红,也没注意到,留着照映这火红的夏季。
傍晚,残阳似血,夕阳被拖下山头前仍挣扎着染红了半边天,是火烧云。
不着怎的,火烧云变成了满天繁星星星。上弦月挂在黑洞洞的天空,与群星一同点缀着黑色的夜。我坐在小板凳上,一阵晚风从这经过,吹过卷起一阵稻米的醇香,一头扎进五彩缤纷的花丛,又拾级而上,扑了我一个满怀。我窝在爷爷的怀里,听着风。(文/一木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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