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山醉,醉一抹媽色漫路云天,等在岸边,听禅音,岁岁又年年。”
今年的春来得好似格外迟到,直至屋外的紫藤敲开了窗棂,方才惊觉春日将至,许是染了几丝舴艋小舟载不动的愁,海棠半惊半醒时,春还格外沉重,倒是夜里来了一场很浓的雨,洗去了朦胧的睡意,春被消了三分酒,这才孩子气的显露出它的本色,去年4月的天色云雾缭绕,被星星点点的光晕煮成了茶,扰了半心,细雨点酒,桃花的粉泡在撩人的春色里漫溯了整座山野,光是牡丹和杜鹃大朵大朵的红着,带着难寻的诗意,也愿意为了满山的浪漫而伤眼,却今时的花开的不同于往日,似醉非醉的沿着褐色斑驳的绿意挂满了枝头,借来梨蕊三分纯白藏着垂笑,像是在怀念,怀念上一个抓不住的春天。
天边青色的光影从枝極剪出的缝隙里淌过,模糊了好一段岁月,带着记忆难以弥补的空白,再也挡不住岸边的我步步禅音,岁岁年年,天初晓,黎光穿透山峦,趁着世界未醒,去邂逅一场素未谋面的春眠,山花鸟雀都还在睡着,雨温顺的躺进溪流,与风悄声耳语,说这些缠绵炸测的情话,柳絮捎上枝头,垂影溪边,我在山里遇见他,遇见了春日里的一整个夏,一整个秋。
春山入眠是生命庄重的交换,朝阳喷薄前最后的沉暗,最后一片落叶从枝头解脱,汲取了足够养分的花朵,从东沉痛的破坼中献出芬芳,记住疼痛,便忘了忧伤,仪里歌颂着释怀与热爱,生命最初的美好,是那些令人心动的不为人知。
走过了秋,熬过了漫长的冬,邂逅了一场春眠,徘徊于岸边,步步禅音,岁岁年年,来时便已是春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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