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旁边是熙熙攘攘的人流,身后是明明暗暗的灯火,沿河十里从古亮到今。”——摘自 by木苏里《某某》
时钟一声声的响声,沉闷的声音敲打着我的心房,烦躁,不安,各种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,却始终不得解脱。情绪如同一团乱麻,五味杂陈,早已忘了泪水是什么滋味。
夜复一夜的挑灯苦读,没能尝到扬眉吐气的滋味,却是换来了苦果。一本本精心写下的笔记沉重的使我抬不起头——那是母亲亲手为我写下的,每一字,每一句,我却不能记得清清楚楚。
我早已预料到母亲会多么失望,却再不敢抬起头,去看那双和蔼的眼睛。眼底的失望深不见底,一双手紧掐着我的脖颈不放,让我喘不上气来。
“你没有下次了。”母亲的话宛如一记重锤直直锤入我的心脏,闷的发痛。没有下次了,再不能重来了。道理我都懂,可我就是做不到。悲伤,绝望,呐喊,最终在母亲平淡的面容下瓦解,没有失望透顶的悲伤,更没有努力付诸东流的气愤,她的眼睛里不似我预料的那般要喷出火来,更想一潭静水,无风无波。
骂我一顿也好,打我一顿也罢,我只是害怕,怕母亲那过于平淡的神情,怕我成了弃子,母亲下一秒就会替我收拾行囊,将我赶出家去。她只是转过身去,再无多言。
眼泪不争气的掉落,我已经记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落泪了,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进房门的,房门反锁,好似这样就可以将世界隔绝在外一般。泪水打湿了成绩单,似乎是要将我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榨干一般,无论如何也止不住那瀑布般的眼泪。
不记得我哭了多久,门板传来被敲击的声音。“吃饭了。”父亲的语气同往常一样和蔼,正是因为如此,我才更加不敢去面对,我何德何能,白白受父母的养育,却是没能回报一星半点。
迈着沉重的脚步去往饭桌前,没有父母的责骂声,只有筷子敲击瓷碗发出的轻响。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一顿晚饭,我却如坐针毡。“我想听听你的理由。”父亲掀了掀眼皮望向我,我就像在接受审问的犯人,连头都沉重抬不起来,我觉得我的脖子要被压断了,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。
“……我没有理由。”吃力的从牙缝里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语言,连我自己都没发现,我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。餐桌上又陷入了沉默。母亲收拾了碗筷,父亲平静的望着我:“抬起头来。”缓慢的抬起头来,犹如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,却没有电影主角那么潇洒。“我不管你为什么只有这点分数,发挥失常,粗心大意,你只管记住我的话。该怎么做,就怎么做,没做好,就回家。家里还给你留着一盏灯。”
是啊,只顾着悲伤,却忘了,家里仍然给我留着一盏灯。(文/July·Chi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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